广东队基地灯光明亮,队员训练的影子拉出一条一条长线。任骏飞走进场馆,身上热身服有些褶皱,微笑绕过年轻队友身边,一路走到教练组站定。35岁这年,他再提笔签下新合同,落笔干脆,像他十六年的球员生涯那么直接,广东队和任骏飞达成老将协议,新赛季继续玩家兼助教双重身份。没有过多仪式感,一份小小的合同纸,就是广东队对这个山西太原男孩的全部信任。

2018赛季潮水般的喝彩,那时候的任骏飞28岁,命中率惊人,广东宏远主场观众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。14.6分、6.4篮板、1.9助攻,一串数字,变成赛场里最实用的活力。他不是一夜成名选手,四年分数连续上双,很少人记得,那几年广东队正换血,他是最稳的靠山,国家队、全明星、阵容二队,每一步都不显眼,可比赛打得踏实。当年那份4年3200万顶薪,外界有不同声音。很多球迷说当时任骏飞表现确实配得上,后来也给球队带来了可见稳定和经验。

去年季后赛,内线伤病一堆,任骏飞也没能全身退。没人觉得他会坚持,但教练组劝留下,说球队正缺一个会指挥的老将,内线就他最懂得如何和年轻人配合。一个夏天,伤病恢复不容易,心里没多少波动,家人支持,队友也希望他一起再奋斗。新赛季合同签得不多,大概就是老将底薪,但留下的位置却是广东队内线的定海神针。

本赛季任骏飞常规赛38场,场均25分钟,7.4分4.5篮板2.6次助攻,命中率好得让人放心,56.7%。三分球34.9%。他已经不追求上场时间和分数,却是半场时喊暂停站在中圈上最大声的那个人,实际比赛里经常拉年轻队友打配合,补防卡位、分球转移,动作都有老队员那种自信和不紧不慢。季后赛坚持出战,4场场均6.3分6.0篮板2.0助攻,命中率55.6%。无法打出年轻时数据,但节奏掌控恰到好处。更衣室里坐着,偶尔指点新秀战术,看他们一脸认真,自己才笑出来。广东球迷一直夸他大器晚成,这份踏实也成为宏远队少有的资产。

广东赛场的故事刚说完,话题又转到浙江广厦,夺冠庆典刚落幕,第二天俱乐部就忙着谈外援续约。广厦队第一次拿冠军,历史照片挂进俱乐部大厅。奖金高达数千万,外援巴里-布朗和卡尔顿,都是庆功宴上合影最多的人。球场上,布朗得分28.0分4.1篮板5.9助攻,抢断2.0次,总决赛两场40+,FMVP毫无争议。卡尔顿更多时间是替补上场,季后赛场均10.5分6.4篮板1.0助攻,还有1.1盖帽,不怯场,前场篮板经常转变为直接进攻机会。媒体把两个人称为“铁打的核心”。但合约桌上,气氛就没那么顺了。

巴里-布朗的团队报价300万美元年薪,开口直接超过广厦承受范围。卡尔顿团队也要价一百五十万。CBA外援薪资帽425万美元,光布朗一个人就要七成。对比联盟平均水平,通常优质外援,主力一般可以到150万-200万美元,替补100万可以搞定。布朗靠数据和总决赛表现自信要价,也正常,卡尔顿看球队夺冠气势也跟进,但俱乐部拒绝太果断。消息刚出,球迷议论最多:两个人联手起到了冠军决定作用,要是全盘换人,新赛季还有保障吗?

广厦队反应并不迟疑,市场刚有风声,俱乐部立刻签下两个新外援,公示名单传到网上,流言全是“准备动手换血”。教练组考察数据,试训视频一场场,对比过往布朗的强突能力、卡尔顿的保护篮板,参考队内年轻球员的防守强度,最后还是决定新援再上阵抢一抢。广厦球员核心阵容保留得完整,胡金秋还在,孙铭徽蓄势待发,新援主要补充即战力。广厦国内球员深度也是CBA独一档的,只要外援水准在线,总决赛起码八成还是他们和老对手之间的事。

新赛季起跑线就在眼前,广东宏远训练馆,一队二队合练,任骏飞和年轻人一起投篮,每个人身上汗水多一层。他不说鼓励话,打完一场战术演练,只是拍拍肩膀,指一指场上的位置。广厦教练宣布新外援试用计划,主力阵容整齐排队热身,每个人心思却都在新外援谁能成为关键先生。赛后微博全是关于老队员续约的评论,有人觉得广东宏远这批元老情怀最重,有人觉得外援完全可以高薪留人,但现实冷冰冰,联赛规定让情怀和利益碰撞得一清二楚。

广厦队和广东队,冠军拿到手都不容易,冷静分析,选择也只会越来越理性。任骏飞选择继续,可能不再追求花式数据,更像俱乐部盼望的精神领袖和教练辅助。广厦给外援亮了底线,任何天价合约都无法为一座冠军买单。CBA的生态慢慢在变,越来越少见一家俱乐部为功勋老臣加价,越来越重视球队集体性和财政健康。广东球迷庆幸有这样的老将在,广厦教练组寻找新助力也没留一点情绪空间。两个俱乐部的选择各有道理,归根结底追求的还是下赛季得分、防守和胜利。

每年的夏天都是CBA阵容变化最凶的时段,球迷想看老将坚持,也想看新鲜外援秀华丽招式,最终都要拼硬实力。广东的任骏飞成了不需要高薪的老大哥,广厦队正打起精神重组外援三人组。新赛季谁会笑到最后,不在合同谈判桌上,在场上的每一个回合,每一次抢篮板,每一场决胜球里。要说转折点,就是这一纸合同,这一次续约。你怎么看广东和广厦的选择?哪个更低调,哪个更有未来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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